第26章 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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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在見到他的一瞬間，心情不由自主的雀躍起來。
俞輕帆將打包的飯菜放在餐桌上，此時許微瀾正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茶幾上放著他的手提電腦，而她正在看劇。
“先吃東西，一會兒再看。”
俞輕帆看著她現在已經自然而然的待在這兒了，回想起早前與鄭阿姨聯絡的時候。
“只要你們自己協商好，我是沒意見的。”
她一向秉持散養政策，對孩子並不加以過多的拘束。在她看來，許微瀾已經是一個大人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能夠做主自己的人生，除非她有所疑惑向她提出疑問，否則她一向是放任態度，不會幹預她的生活。
孩子不是附屬品，也不是所屬物，她也不想要那種黏膩在父母身邊沒有主見沒有自己的思維能力行為能力的孩子。
雖然她自小的培育方式就是要讓微瀾自己做主，但她只是引導她去思考，至於很多道理，都是微瀾自己觀察分析或者從書中獲得的，但是這樣的培育方式，反而讓她從小很有自主能力，也很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三觀也十分端正，原則性和自律性十分強悍，意志堅定。
說起來她也是一個十分自私的女人，假使微瀾不是這樣的孩子，恐怕她不會將微瀾帶在身邊，而會留給許正陽或者交由父母養育。
“阿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理性讓他十分理解鄭雅潔的想法，也不覺得鄭雅潔有什麽錯，鄭雅潔也確實將許微瀾教養的十分好，在國內的孩子普遍被應試教育定死了思維方式、在父母的溺愛下任性霸道卻無一點分辨是非的能力、不會自主思考的情況下，許微瀾當真是十分出色的典範。
但是，有時候他未免會猜想，假使鄭雅潔不以這樣的方式教育她，不，應該說假使鄭雅潔能夠犧牲一點人生的自由給她多一些陪伴多一些安全感，會不會更好一些。
只是每次從她的一些細微舉動來看，他總是免不了有些心疼。
他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立場去指摘，卻不可避免的對許微瀾的父母有輕微的怨言。
“謝謝你，願意為她花費這麽多心思。”
這是作為一個母親發自內心的感謝。
……
驟然想起那一次的談話，有些恍惚，自覺對眼前的這個姑娘多了幾分責任，既然他已開口，而且蓄謀著謀奪這顆明珠，必然得對得起鄭阿姨的一番信賴。
晚上各自回房睡覺前，俞輕帆溫了一杯牛奶看著她喝下去，瞧著倒像是養了個閨女。
日子一天天消磨，在不同的環境中，都努力著散發自己獨有的光芒。
許微瀾去參加完省裏的比賽，已經是下午了，拿了獎，又想著同學們都辛苦了一段時間了，校長也很大方的直接放人，讓他們各自回家去，不必再回學校上課。
時間有點早，許微瀾雖然有鑰匙可以直接進屋，但回去也只是一個人而已，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每一周每一個假期她興沖沖的奔過來，不是因為喜歡俞輕帆購置的小屋子，單論房子，肯定是自家那寬敞舒適的更加舒服，她喜歡這裏，只是因為這裏有一個他在，如果他不在，她回那屋子也沒什麽意思。
B大距離俞輕帆購置的屋子很近，坐公交也沒有幾個站。
許微瀾看起來比較稚嫩一些，但打扮還不算太嫩，所以站在B大裏也挺像一個大學生的，只是看起來面嫩而已，誰會刻意去猜想她究竟是高中生還是大學生呢？
距離上一次過來她過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見過她的人大多都不記得了，但這並不是全部，對於一些記性好的人而言，還是能隱約記得這麽個姑娘的，而一旦有人認出來了，開始跟身邊的人咬起耳朵來，那麽知道的人就多了。
張子豪和蔣健剛下了課，正準備回宿舍打游戲，本來也沒有註意到許微瀾，但身邊有人湊過來詢問，自然就看過去了。
“餵，那邊那個是不是就是俞輕帆的小女友啊。”
這一看，還真的是！於是張子豪和蔣健迅速而大步的走過去，給她打了招呼。
“又過來找老大？你沒打電話讓他出來接你嗎？剛下課，不過老師找他有些事情，可能過一會兒才會出來。你有沒有跟老大約好了地方等他？”
許微瀾晃了晃手裏的手機。
“我給他發信息了，他沒回我，估計沒看手機。我就想著到圖書館找幾本書看看，等傍晚了再走。來B大不一定要找他啊。”
她一向很自得其樂，他不在他沒空，她一樣過得好好的。
“要不要一起喝點東西，我們學校飯堂的飲料也是不錯的。”
“就是啊，老大沒空，我們有空啊，一起？”
許微瀾想了想，不太好拒絕，就跟他們一起去了飯堂三樓，點了一份雙皮奶，結果是張子豪付的錢，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掃你微信付錢給你吧。”
“別啊，別緊張，總之你吃的喝的，我們會慢慢跟老大算回來的。”
“男生跟女生一起吃東西，怎麽能讓女生付錢呢？老大讓你付過錢？”
“就是。一杯飲料幾塊錢而已，計較什麽。”
兩個男生一邊哄著許微瀾，一邊悄悄狂call俞輕帆，勢必要把俞輕帆從微信裏炸出來不可。
俞輕帆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引起了他的註意，但他還是沒有拿出來看，直到老師交代完事情，走出老師的辦公室，才掏出手機看了看。
有兩個聯系人發來的消息，俞輕帆先點開許微瀾發過來的消息看了看，看到她說來B大了，心頭一跳，但卻沒有後續的消息，正準備問她人在哪兒，這時候張子豪的又發過來一條微信消息，他很少這麽緊密的發消息給自己，俞輕帆也擔心是真有事兒，就點開看了看。
正好，張子豪說了跟許微瀾在飯堂吃甜點，叫他趕緊過去。
俞輕帆挑挑眉，手指一動，回了個表情過去。
坐在飯堂裏暗戳戳的瞄著手機的張子豪收到俞輕帆發過來的表情，就知道他看到消息了，這會兒估計正過來。
“你們沒有事要做了嗎？”
“我們的課已經上完了，也沒什麽事。你還要不要吃點別的？”
“不用了。”
她時常吃外賣，垃圾食品也吃的不少，並沒有什麽新鮮感或期待感，反而有些吃膩了，不到萬不得已還真不想吃這些東西。
尤其是她現在放假都直接過來找俞輕帆，有他煮飯，已經很少吃外食了，現在似乎越來越不能容忍這些垃圾食品，胃好像被他養刁了呢。
俞輕帆來的很快，直接拉開許微瀾身邊的椅子坐下來。
“我現在要去實習，你是想在B大玩還是回去，回去的話我順路送你。”
許微瀾知道他有在實習。
“我能去看看嗎？”
俞輕帆想了想，給邵允文發了條信息，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點頭。
“那我們先走了。”
“OK。你倆快去吧，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俞輕帆在自己的座位旁邊找了個位置。
“你坐在這裏，可以玩玩手機，或者用電腦玩玩游戲也可以，有事叫我，不要亂走動。”
“嗯。”
許微瀾知道自己給他添麻煩了，她並不適合出現在這裏，也沒想過真的能來，只是隨口這麽一說，但他專門替她問過了，她也不好意思說不來了。
其實她對公司還是蠻好奇的，她翻看了一下公司手冊，裏面有公司最基本的介紹和信息。
翻了一會兒就開始玩起手機來了。
“你也有買股票？”
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個低沈男音，嚇得許微瀾打了個寒顫。
“買了一點，買來玩的。”
父母雖然不能陪伴在她身邊，但物質上是很有保障的，每個月的生活費零用錢還有逢年過節親友團們給的大紅包，一年下來也有不少錢。
錢擱在銀行裏只會貶值，因為利息利率很低，而物價是不斷飛漲的，存在銀行裏等於把錢耗損了。
她有一些錢，但不足以買房買車，她也不想買房買車，這幾年雖然房價不斷上漲，但這時候買房已經不值當了。她也不需要一個私人住宅，想想還是炒股劃算，也好玩一些，炒樓實在沒什麽技術含量。
“師兄。”
邵允文淡淡瞄了一眼小姑娘的手機頁面。
“玩？那還真是玩得不錯。怎麽就把宏盛的股票拋了？”
“直覺吧。宏盛近來的公關不是很給力，大概是在內訌吧。反正現在拋我也小賺一筆，不必去賭宏盛是上升還是下降。”
邵允文難得的笑了一聲，也沒做點評，只是到旁邊去和俞輕帆說話。
他看了看腕間的手表。
“現在是兩點五十分，到三點整，立即拋售宏盛的股票，今天收盤前十五分鐘，開始大量購入宏盛股票。安瑞，你去準備好宏盛的材料，星期一早上要給到我。”
“OK。”
何安瑞連身子都沒轉過來，左手擡起來比了個OK的手勢，眼睛始終不離顯示屏。
一件辦公室的玻璃門從裏面推了開來，一名身著筆挺西裝的高大年輕男人站在門口，滿臉不悅。
“邵允文，你給我進來！”
邵允文沒什麽表情，只交代繼續工作就跟著進了那間辦公室。
辦公室的窗簾早就放下來了，玻璃並不透明，不能看清裏面的情形，阻隔了辦公室內和外面辦公區的聯系。
裏面隱隱傳出男子憤怒的聲音，但是聽不清他們在爭執什麽。
俞輕帆在認真工作，許微瀾不敢打擾他，靜靜地坐在一邊玩手機看新聞。
從三點半開始，宏盛的股票開始大幅度下跌，下跌速度非常快，直到近收盤的時候，已經跌停板了，很多人被套牢，股票根本無法拋售。俞輕帆在跌停板以後開始著手收購宏盛股票，現在宏盛大部分散股已經落到他們的手裏了。
直到收盤，已經完成全部收購。
這時候邵允文走了過來。
“收購了多少？”
“宏盛在外融資的散股占比不多，直至收盤前，已經收到5個點。”
“跟我預想的差不多。安瑞，我們手裏持有宏盛多少股權？”
“30個點。”
“宏盛第一大股東持股只有40%。”
邵允文湊過去看了一眼材料，喃喃低語著。
“小妍，幫我聯系宏盛的肖董。”
肖董大概占比10%，但宏盛的肖董跟宏盛的大股東是舅甥關系，基本上可以確保宏盛的董事長占比50%，因為肖毅是宏盛董事長那邊的人，所以宏盛董事長張志軍在宏盛內具備很高的話語權，大概有10個點的散股，所以不管對方怎麽收購，都很難超過張志軍手中的40%。
到了下班時間，辦公室裏還有很多人留下來繼續工作，有的打了電話點了外賣就繼續工作，有的去休息區泡了個泡面拿了點餅幹吃了就繼續回到座位上繼續忙。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邵允文看了一眼許微瀾。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到底非工作人員，還是不方便到公司來，今天就算了，他信得過俞輕帆，而且辦公區的機密文件有限，大多都在各個管理層的辦公室內鎖著。
“謝謝師兄。”
邵允文沒應，拿了自己的車鑰匙和西裝外套，帶著助理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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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輕帆看著她現在已經自然而然的待在這兒了，回想起早前與鄭阿姨聯絡的時候。
“只要你們自己協商好，我是沒意見的。”
她一向秉持散養政策，對孩子並不加以過多的拘束。在她看來，許微瀾已經是一個大人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能夠做主自己的人生，除非她有所疑惑向她提出疑問，否則她一向是放任態度，不會幹預她的生活。
孩子不是附屬品，也不是所屬物，她也不想要那種黏膩在父母身邊沒有主見沒有自己的思維能力行為能力的孩子。
雖然她自小的培育方式就是要讓微瀾自己做主，但她只是引導她去思考，至於很多道理，都是微瀾自己觀察分析或者從書中獲得的，但是這樣的培育方式，反而讓她從小很有自主能力，也很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三觀也十分端正，原則性和自律性十分強悍，意志堅定。
說起來她也是一個十分自私的女人，假使微瀾不是這樣的孩子，恐怕她不會將微瀾帶在身邊，而會留給許正陽或者交由父母養育。
“阿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理性讓他十分理解鄭雅潔的想法，也不覺得鄭雅潔有什麽錯，鄭雅潔也確實將許微瀾教養的十分好，在國內的孩子普遍被應試教育定死了思維方式、在父母的溺愛下任性霸道卻無一點分辨是非的能力、不會自主思考的情況下，許微瀾當真是十分出色的典範。
但是，有時候他未免會猜想，假使鄭雅潔不以這樣的方式教育她，不，應該說假使鄭雅潔能夠犧牲一點人生的自由給她多一些陪伴多一些安全感，會不會更好一些。
只是每次從她的一些細微舉動來看，他總是免不了有些心疼。
他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立場去指摘，卻不可避免的對許微瀾的父母有輕微的怨言。
“謝謝你，願意為她花費這麽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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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驟然想起那一次的談話，有些恍惚，自覺對眼前的這個姑娘多了幾分責任，既然他已開口，而且蓄謀著謀奪這顆明珠，必然得對得起鄭阿姨的一番信賴。
晚上各自回房睡覺前，俞輕帆溫了一杯牛奶看著她喝下去，瞧著倒像是養了個閨女。
日子一天天消磨，在不同的環境中，都努力著散發自己獨有的光芒。
許微瀾去參加完省裏的比賽，已經是下午了，拿了獎，又想著同學們都辛苦了一段時間了，校長也很大方的直接放人，讓他們各自回家去，不必再回學校上課。
時間有點早，許微瀾雖然有鑰匙可以直接進屋，但回去也只是一個人而已，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每一周每一個假期她興沖沖的奔過來，不是因為喜歡俞輕帆購置的小屋子，單論房子，肯定是自家那寬敞舒適的更加舒服，她喜歡這裏，只是因為這裏有一個他在，如果他不在，她回那屋子也沒什麽意思。
B大距離俞輕帆購置的屋子很近，坐公交也沒有幾個站。
許微瀾看起來比較稚嫩一些，但打扮還不算太嫩，所以站在B大裏也挺像一個大學生的，只是看起來面嫩而已，誰會刻意去猜想她究竟是高中生還是大學生呢？
距離上一次過來她過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見過她的人大多都不記得了，但這並不是全部，對於一些記性好的人而言，還是能隱約記得這麽個姑娘的，而一旦有人認出來了，開始跟身邊的人咬起耳朵來，那麽知道的人就多了。
張子豪和蔣健剛下了課，正準備回宿舍打游戲，本來也沒有註意到許微瀾，但身邊有人湊過來詢問，自然就看過去了。
“餵，那邊那個是不是就是俞輕帆的小女友啊。”
這一看，還真的是！於是張子豪和蔣健迅速而大步的走過去，給她打了招呼。
“又過來找老大？你沒打電話讓他出來接你嗎？剛下課，不過老師找他有些事情，可能過一會兒才會出來。你有沒有跟老大約好了地方等他？”
許微瀾晃了晃手裏的手機。
“我給他發信息了，他沒回我，估計沒看手機。我就想著到圖書館找幾本書看看，等傍晚了再走。來B大不一定要找他啊。”
她一向很自得其樂，他不在他沒空，她一樣過得好好的。
“要不要一起喝點東西，我們學校飯堂的飲料也是不錯的。”
“就是啊，老大沒空，我們有空啊，一起？”
許微瀾想了想，不太好拒絕，就跟他們一起去了飯堂三樓，點了一份雙皮奶，結果是張子豪付的錢，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掃你微信付錢給你吧。”
“別啊，別緊張，總之你吃的喝的，我們會慢慢跟老大算回來的。”
“男生跟女生一起吃東西，怎麽能讓女生付錢呢？老大讓你付過錢？”
“就是。一杯飲料幾塊錢而已，計較什麽。”
兩個男生一邊哄著許微瀾，一邊悄悄狂call俞輕帆，勢必要把俞輕帆從微信裏炸出來不可。
俞輕帆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引起了他的註意，但他還是沒有拿出來看，直到老師交代完事情，走出老師的辦公室，才掏出手機看了看。
有兩個聯系人發來的消息，俞輕帆先點開許微瀾發過來的消息看了看，看到她說來B大了，心頭一跳，但卻沒有後續的消息，正準備問她人在哪兒，這時候張子豪的又發過來一條微信消息，他很少這麽緊密的發消息給自己，俞輕帆也擔心是真有事兒，就點開看了看。
正好，張子豪說了跟許微瀾在飯堂吃甜點，叫他趕緊過去。
俞輕帆挑挑眉，手指一動，回了個表情過去。
坐在飯堂裏暗戳戳的瞄著手機的張子豪收到俞輕帆發過來的表情，就知道他看到消息了，這會兒估計正過來。
“你們沒有事要做了嗎？”
“我們的課已經上完了，也沒什麽事。你還要不要吃點別的？”
“不用了。”
她時常吃外賣，垃圾食品也吃的不少，並沒有什麽新鮮感或期待感，反而有些吃膩了，不到萬不得已還真不想吃這些東西。
尤其是她現在放假都直接過來找俞輕帆，有他煮飯，已經很少吃外食了，現在似乎越來越不能容忍這些垃圾食品，胃好像被他養刁了呢。
俞輕帆來的很快，直接拉開許微瀾身邊的椅子坐下來。
“我現在要去實習，你是想在B大玩還是回去，回去的話我順路送你。”
許微瀾知道他有在實習。
“我能去看看嗎？”
俞輕帆想了想，給邵允文發了條信息，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點頭。
“那我們先走了。”
“OK。你倆快去吧，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俞輕帆在自己的座位旁邊找了個位置。
“你坐在這裏，可以玩玩手機，或者用電腦玩玩游戲也可以，有事叫我，不要亂走動。”
“嗯。”
許微瀾知道自己給他添麻煩了，她並不適合出現在這裏，也沒想過真的能來，只是隨口這麽一說，但他專門替她問過了，她也不好意思說不來了。
其實她對公司還是蠻好奇的，她翻看了一下公司手冊，裏面有公司最基本的介紹和信息。
翻了一會兒就開始玩起手機來了。
“你也有買股票？”
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個低沈男音，嚇得許微瀾打了個寒顫。
“買了一點，買來玩的。”
父母雖然不能陪伴在她身邊，但物質上是很有保障的，每個月的生活費零用錢還有逢年過節親友團們給的大紅包，一年下來也有不少錢。
錢擱在銀行裏只會貶值，因為利息利率很低，而物價是不斷飛漲的，存在銀行裏等於把錢耗損了。
她有一些錢，但不足以買房買車，她也不想買房買車，這幾年雖然房價不斷上漲，但這時候買房已經不值當了。她也不需要一個私人住宅，想想還是炒股劃算，也好玩一些，炒樓實在沒什麽技術含量。
“師兄。”
邵允文淡淡瞄了一眼小姑娘的手機頁面。
“玩？那還真是玩得不錯。怎麽就把宏盛的股票拋了？”
“直覺吧。宏盛近來的公關不是很給力，大概是在內訌吧。反正現在拋我也小賺一筆，不必去賭宏盛是上升還是下降。”
邵允文難得的笑了一聲，也沒做點評，只是到旁邊去和俞輕帆說話。
他看了看腕間的手表。
“現在是兩點五十分，到三點整，立即拋售宏盛的股票，今天收盤前十五分鐘，開始大量購入宏盛股票。安瑞，你去準備好宏盛的材料，星期一早上要給到我。”
“OK。”
何安瑞連身子都沒轉過來，左手擡起來比了個OK的手勢，眼睛始終不離顯示屏。
一件辦公室的玻璃門從裏面推了開來，一名身著筆挺西裝的高大年輕男人站在門口，滿臉不悅。
“邵允文，你給我進來！”
邵允文沒什麽表情，只交代繼續工作就跟著進了那間辦公室。
辦公室的窗簾早就放下來了，玻璃並不透明，不能看清裏面的情形，阻隔了辦公室內和外面辦公區的聯系。
裏面隱隱傳出男子憤怒的聲音，但是聽不清他們在爭執什麽。
俞輕帆在認真工作，許微瀾不敢打擾他，靜靜地坐在一邊玩手機看新聞。
從三點半開始，宏盛的股票開始大幅度下跌，下跌速度非常快，直到近收盤的時候，已經跌停板了，很多人被套牢，股票根本無法拋售。俞輕帆在跌停板以後開始著手收購宏盛股票，現在宏盛大部分散股已經落到他們的手裏了。
直到收盤，已經完成全部收購。
這時候邵允文走了過來。
“收購了多少？”
“宏盛在外融資的散股占比不多，直至收盤前，已經收到5個點。”
“跟我預想的差不多。安瑞，我們手裏持有宏盛多少股權？”
“30個點。”
“宏盛第一大股東持股只有40%。”
邵允文湊過去看了一眼材料，喃喃低語著。
“小妍，幫我聯系宏盛的肖董。”
肖董大概占比10%，但宏盛的肖董跟宏盛的大股東是舅甥關系，基本上可以確保宏盛的董事長占比50%，因為肖毅是宏盛董事長那邊的人，所以宏盛董事長張志軍在宏盛內具備很高的話語權，大概有10個點的散股，所以不管對方怎麽收購，都很難超過張志軍手中的40%。
到了下班時間，辦公室裏還有很多人留下來繼續工作，有的打了電話點了外賣就繼續工作，有的去休息區泡了個泡面拿了點餅幹吃了就繼續回到座位上繼續忙。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邵允文看了一眼許微瀾。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到底非工作人員，還是不方便到公司來，今天就算了，他信得過俞輕帆，而且辦公區的機密文件有限，大多都在各個管理層的辦公室內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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